第十七章抓错人了
谢知焉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画。
画中人的长相却是是和自己极为的相似,但是仔细的辨别,还是能够察觉出不同的。尤其是那泛黄的纸张,还有那画像下方的落款,景和十年……
现在都是庆元年了,这画是哪年的老古董,等等,也不算是老古董,景和好像是前任皇帝的年号,所以,这是先皇在位时候的画像?
那男子也是摸了摸头,他之前也没有注意到那落款,至于纸张泛黄,他只是个粗人,那被水泡过了也容易泛黄。
这把人抓住了,才发现那画像出的落款,景和十年,距离如今都要过去二十多年了。画像上确实是小姑娘,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小姑娘,而自己抓的也是个小姑娘,这就很不对啊。
“那什么,要不你把我放回去,咋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?”谢知焉试探着的问道。
男子抬头,一脸: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谢知焉,谢知焉僵了僵脸皮,十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,随即便看见一旁还在那里昏迷的元贞。
“你既然是冲着我来的,那你把她给放回去?她左右也还没有醒,也没有看见你的脸,你不用给她放回去,你就给放到城门口那也行啊!”
谢知焉还想要在挣扎挣扎。
男子的假脸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翘起着,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谢知焉看:“她是另外的价钱,你以为她只是顺路?南朝皇室的人头,可是值钱的很,不然你以为只有一个你,会值得我出手?”
谢知焉真是要骂人了,这究竟是什么鬼,究竟是哪里来的倒霉孩子,怎么就不能够干点好事情呢?
“虽然年龄对不上,但是相貌吻合,所以你和这画像中的人一定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。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,但既然你在我的手里,料想这画中人也会乖乖的来这里,所以,殊途同归,不打紧!”
“等等,大哥,你怎么知道这画像中的人会找到这里,你留什么线索了吗?”谢知焉略带惆怅的问道。
男子愣了一下,因为这一愣,让谢知焉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:“不是吧,你没有留线索,那她怎么找这里?”
“你见过哪个抓人的还会给别人留线索……”
“但问题是你抓错人了,你需要留点线索,让我家人找到我啊!”
她真的是要哭了,这都什么跟什么事情啊,小说中才会有的情节,自己也能够碰上?她究竟是上辈子挖了多少人的祖坟啊,才能够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。
“你家人……你知道这画像中的人是谁?”男子眯着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谢知焉。
“跟我长得像,大哥,除了我家人,还有谁能够跟我长得像,所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?”
男人思考了几许,谢知焉的心脏跳的厉害,她确实是知道那画像中的人是谁,毕竟和她相似的长相,眼角处相同的泪痣,她若是真的认不出,怕是会被自家娘亲扭下脖子。
“你是觉得我很好骗?”
谢知焉本来就心虚,现在更是心虚的不行。
“没有,那您看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做?”
那人收了手里的画,思考了一番:“既然这样的话,那也就只能够将你交出去了,不然我的招牌岂不是要被砸了?”
此时的谢知焉大脑飞度的运转,她高考做题的时候大脑都没有转的这么快过。
那男子见谢知焉的样子,轻笑了一声:“别白费力气了,在我的手底下,从来就没有能够逃出去的人,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出手费那么的高?”
就在这个时候,谢知焉好像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杂音,悉悉索索的声音,好像是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接近?
谢知焉的脸色有些发菜,这里的装饰一看就不像是京城内部的,更不是容州的装修风格,有些山野的感觉,在略微的思考一番,她觉得这里大概是城外。
城中寻人都极为的费劲,更何况他们已经到了城外,所以此时来这里的绝对不会是自己家的人,不是自己家的人,那就约等于是那个买主?
这样一想的话,谢知焉神情更是怏怏的。
而此时那男子则是眯起了眼睛,下一秒,一阵眩晕,谢知焉发现自己已经换地方了?
“我以为他们只是路过,没想到……你是谢家的人。”
不是疑问句,是一个笃定的陈述句,不过话说回来,她确实是谢家人啊,那这人来抓自己之前,就没有调查一下自己的背景?
也不对啊,都不知道自己的背景,怎么抓到的自己?
“宿月,你跟南朝皇室之间的仇恨,为何要牵连到我谢家!”
宿月?还挺好听的名字,就是有些娘。谢知焉望着门口一堆的黑衣大汉,面无表情的吐槽着。
我们谢家,这是家里的人?怎么觉得不太像呢?她们家好像是不会养这么剽悍的存在啊。而且,她怎么觉得对面的那些人比她身边的这个人更像是绑架的呢?
这不会是遇见黑吃黑了吧?
“你们如此暴露,你们家的主子难道不会怪罪于你们吗?我倒时不知道,什么时候北朝的手都伸到南朝来了,我虽然和南朝有仇恨,但我毕竟是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人,所以你觉得我会和你们合作吗?”
这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将爱国情怀?谢知焉心里的眼泪都要流成河了,还真是没有想到啊,她竟然是会遇见这么离谱的绑匪。
“那个,要不你们先吵,我出去透个气?”
回应谢知焉的是一阵大力的摔打,本来还是站着的她,被那男人一下给甩到了元贞躺着的地方,谢知焉疼的都说不出话了,她这人虽然很健康,但毕竟娇养了十多年,实在是有些经不起这折腾啊。
“宿月,你可要想好了,那你当真是要与我们为敌?”
“这不是很明显吗?我是觉得不会将得来的东西吐回去的,不过,尸体的话,倒是可以。”
谢知焉也不觉得疼了,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,不是吧,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要命丧这里?
就在她眼角要流出泪水的时候,一阵呼啦啦的声音,房顶应声而落,她隔着瓦片都看着宿月那颤抖的人皮脸,她也很懵的,真的。
红色的发带在谢知焉的眼前划过,感受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息,谢知焉一直提着的心,缓缓的降了下来。
虞瑜抱着谢知焉闪到房屋的另外一边,此时的屋中,三方鼎立。
门口的黑衣大汉,窗口的宿月,以及侧方的虞瑜。
“你没事吧!怎么样了?”
“南朝什么时候有这般的人才了,当真是让我惊叹啊!”
宿月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谢知焉摇了摇头,她没什么事情,除了被摔打的有些疼之外,一切都还好。
“谢大人马上就到了,你且宽心!”
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谢知焉,虞瑜抿了抿嘴。
“谢大人吗?算了,今日的事情有些倒兴趣,我们改日在见吧!”
谢知焉还以为将会有一场恶战,但是没有想到,宿月竟然走的这般的干脆,干脆的让她有些不敢相信。
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抓到自己,这就这么的放手了?
而且元贞,好像也没有带走啊!
谢知焉的神色有些恍惚,等她回过神的时候,门口的那一群壮汉也不见了,屋子中只剩下她,虞瑜以及地上的元贞。
“你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”
谢知焉的话刚开了个头,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,有些熟悉,转头一看,谢非焉眼睛红润的朝着自己跑来,而身后则是她爹谢让。
眼下的爹爹好像是有些不一样,谢知焉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情的爹爹。爹爹从来都是十分温柔淡定,云淡风轻,但此时的谢让,周身环绕着一股冷凝之气。
“先回家吧!”
然后谢知焉便没有了意识。
“感谢虞小侯爷今日之恩,他日有用得着谢某的地方,谢某必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说罢,谢让便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出去。
随后赶到的是宁王,在墙角抠出了自己的闺女,看着自家闺女紧闭双眼,一向不着调的宁王手都颤抖了:“来人……”
虞瑜看着谢家一行人远去的身影,想着之前在房顶听到的话,谢让是北朝的人,北朝谢家,与皇室肩并肩的存在。
谢非焉看着姐姐苍白的样子,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她的样子,也是那般的苍白,最后香消玉殒……不会的,那都是上一世的结局了,这一世,已经不一样了,不是吗?
谢非焉握紧了拳头,自己还是太弱小了,若是自己能够在厉害一些,姐姐是不是不会遭受如此之磨难?
在谢知焉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中,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与她小时候的回忆,那些被尘封的记忆,被掩埋到记忆最深处的回忆。
“姐姐,你放心,妹妹会努力的爬到最高处的,会保护好你还有家人的!”
而此时的谢家书房的气压也是无比的深沉:“嬛嬛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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